第九章 初试
京剧老生堂×戏曲弦师良
年纪相仿 堂大良一岁
圈地自萌
请勿上升！！！
这一夜周九良如昨夜一样难以度过，听着身旁何九华均匀的呼吸声，轻叹口气坐起身来。
看着角落放着的三弦盒，周九良不由地陷入了沉思，不知怎的想起自己搬出学校时，郭老师对自己说过的话。
“九良，你是个踏实的好孩子，对待艺术有自己的见解和追求，我也没什么好说的，还是那句，任何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儿，都不要忘了你学艺的初衷。”
任何时候、任何时候...
周九良闭上眼深吸一口气，这一整天都因自己的心情没有好好练功，若一直这般浑浑噩噩，如何对得起自己这些年吃下的苦。
睁开双眼，周九良再次看向角落的三弦盒，这次的目光变得格外清澈，抛开那些莫名其妙困扰自己的情绪，强迫自己入睡，不再纠结有些事情是否想没想通。
自那夜后周九良变得格外努力，往日总是弹错记不住的曲子，在一遍遍的练习下，弹得得心应手。戏谑的说，像是个没有感情的练琴机器。但不得不说的是，相比在学校时，技法提升了一大截儿。
这段日子周九良可以避免和孟鹤堂的交流，一回到家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练考试的曲儿。当然，就算他不这么做，孟鹤堂每天也忙得不着家，除了上课就是陪女朋友，根本没什么时间和他交流。
忙碌的日子总是很快就过去，一如即将面对的艺考，来去无声。
“不错啊，九良，最近进步很大啊。”
听着自己师父表扬的话语，周九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：“没有，师父，还要继续努力。”
“嗯，看你这个状态，明儿你国戏初试我是不用担心了。”九良师父端起一旁的茶杯轻轻吹着，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。
说道明天的初试，周九良这心里多多少少还有些紧张，就像是六年前考附中时一样。只是少了当初的青涩，多了些许稳重。
周九良收起三弦，转头笑着对师父说：“师父，明儿啊您就踏踏实实地在家，等着我结束了过来找您就行。”
“记得带酒啊。”
“就请好吧您。”
回到家时，已经是晚上九点多。周九良看着门口那双属于孟鹤堂的拖鞋静静在那儿摆着，不用想就知道，他还没回来。轻轻叹了口气，收拾好明天考试要用的证件，洗漱回屋。
明天，就要上战场啦...
周九良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上未开的顶灯，脑子里一遍遍过着明天要弹的曲目，本想早些休息，可怎么也睡不着，一直到后半夜听到屋外的开门声，才缓缓入眠。
转天儿一大早，周九良就收拾着准备去国戏了。刚准备出门就看着孟鹤堂火急火燎地背着书包从卧室里跑出来，差点儿跟周九良撞上。
周九良看着一手扶着鞋柜一手把鞋提上的孟鹤堂不解地皱了皱眉：“你这是急啥呢，还有时间。”
“来不及了，我还得去送我女朋友。”孟鹤堂一把抓起桌上装证件的带子，小跑着出了门:“你跟九熙他们先去吧，我送完就去找你们。”
不等周九良回答，孟鹤堂就已经不见踪影。看着他离去的背影，周九良轻轻叹了口气，提上三弦和京胡，带上门去和尚九熙何九华汇合。
三人一同到了国戏，到签到处签到后，分别进不同教室候考。尚九熙去了三楼，何九华在五层。
周九良在二层候考，隔壁考场里第一组已经开始了考试，一次进去十人，依次上前演奏准备曲目。见自己的考号偏后，周九良拿出三弦调音，顺便练一练一会儿要弹的曲子，确保不会出错。
8点开始考试，这会儿已经快10点。还没有被叫号儿的周九良百无聊赖的坐在教室一角玩手机，翻开前几天师父给自己推荐的专做戏曲知识普及的公众号文章。正看得津津有味儿时，收到了尚九熙打来的电话。
“九良你试着联系一下老孟，我给他打电话他没接。”
闻听此言周九良不自觉地皱起双眉，连忙询问缘由：“怎么，是出了什么事儿？”
“哎呀，这马上下一组就该他了，他还没来呐，你赶紧打电话问问。”
周九良心中一紧，连忙思想对策，语速也不自觉地加快：“好，你先跟负责叫号的人说一声，看看能不能给往后延，我联系一下他。”
“得嘞，我去说一声。”
挂了电话，周九良连忙点开通讯录拨通孟鹤堂的电话，一连三个都没接通，直到第四个在响铃许久后，终于被接起。
“怎么了九良？”
听着那头熟悉的声音，周九良连忙说道：“你在哪儿呢，这边儿马上就到你了。”
“我马上马上，还有一站地。”
“行，你尽快吧。”
不等周九良说完，电话就被匆匆挂断，想来是地铁上信号不太好，周九良也就没在意，可这心里一直揪着，生怕孟鹤堂那边再出什么问题。
“1028、1028！”
“诶，在呢。”
来不及给尚九熙发微信说一声，周九良就被叫到考号，连忙收起手机举起手，提上乐器到前方站好，跟着队伍一起进了考场。